阎政扬脸色沉下来,眼里愠色冷得彻骨。
“你疯了。”他冷冷道。
冬夏同样感到阎伟文这个样子有些疯批。
看来叶云芬说他精神状态有问题是真的。
“我疯了?”阎伟文诡谲一笑,目光像蛇信子一样紧紧黏在冬夏身上道:“又不是没睡过,以前嫂子在我身下,叫得可骚了……”
阎政扬忍无可忍,又扇了他一巴掌。
“你干什么!!你居然还敢打我儿子?”
门外的叶云芬一直在偷听他们动静,一见阎政扬又开始动手打人赶紧推门而入,整个人疯了一样扑上前:“你以为我不敢跟你拼命是不是……”
阎政扬侧身躲开,把冬夏拉到自己身后护着。
叶云芬像护犊子的母鸡,朝他们张牙舞爪,再没了曾经的医生风度。
“阎政扬,你再敢动我儿子一根毛试试?”叶云芬双目喷火地吼道:“你信不信我跟军部举报,让你扫地出门!”
冬夏忍不住了,回怼道:“你自己听听你儿子说的话,像样吗?”
叶云芬悲切道:“那是因为他疯了!他因为你疯了!你们难道还要跟一个疯子计较吗?”
阎政扬攥紧她的手,轻轻捏了捏,示意她不要跟叶云芬一般计较。
冬夏很快稳住心神,不再说话。
“冬夏说不定能治好他的腿。如果你们愿意的话,就让她试试。不信的话我们后天就会离开。”阎政扬扔下这句话牵着她转身就走了。
叶云芬目光惊疑不定。
李婶结结巴巴道:“政扬这媳妇……还会医术?”
叶云芬:“没听说过。”
“她会。”阎伟文忽然打断她们道,“冬夏爷爷就是中医,让她试试吧。”
倒不是真相信冬夏能治好他。阎伟文很清楚,她也就是三脚猫工夫。一个连高中学业都不好好上的人,能指望她继承家里的医术吗?
他只是贪婪地想要多些机会能够跟她单独相处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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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天后,阎伟文出院了。
冬夏说要在家里给他治疗,叶云芬起初不同意,但阎伟文同意了。
她站在床前,手指夹着的银针在晨光中泛着冷芒。阎伟文左腿肌肉萎缩得厉害,裤管空荡荡垂在床沿,像截枯死的树根。
“把裤子卷到膝盖上。”她声音清冷。
阎伟文照办。
叶云芬攥着药箱带子的手背暴起青筋:“你要是敢耍花样.”
“妈,”阎伟文突然笑出声,“让她治。”他直勾勾盯着冬夏低垂的睫毛,喉结滚动两下,“嫂子亲自伺候我,多难得。”
银针在檀中穴刺入半寸时,冬夏明显感觉指下肌肉猛地抽搐。阎伟文闷哼一声,冷汗顺着鬓角滚落。她借着取针的动作,将指尖浸过灵泉水的棉团按在穴位上。
“有感觉?”她明知故问。
阎伟文脸色煞白,方才的轻佻神色碎了一地。自从海难后被救回来,他第一次感受到左腿传来刺痛——像千百只蚂蚁顺着骨髓啃噬。
注意到儿子的痛苦,叶云芬像母狮子一样挤上前愤怒道:“你对伟文干了什么——”
然而在注意到阎伟文开始抖动的左腿后,她剩下的话被咽了回去,脸上戛然而止般露出惊喜。
“伟文!你的腿动了,动了!”叶云芬几乎要喜极而泣。
治疗只进行了三天。
除了针灸,冬夏也开了中药方子让叶云芬去抓来煎熬,里外并济。
叶云芬这个时候已经对她的医术信了几分。
这个女人,怕是有真本事。
叶云芬自己就是外科医生,但她学的是西医,对中医以前是不怎么信的。国家不是说了嘛,要破除封建迷信!中医是没有科学证据的,里面夹杂着许多不知所云的玄学,难以让人信服。
可有时候,就是这种毫无根据的玄学,能治好一个人的顽疾……
房间内。
当冬夏将最后一滴灵泉水滴入药汤时,碗底突然映出阎伟文扭曲的脸。他一把攥住她手腕,中药泼洒在军绿色被面上,洇出深褐色的花。
“你究竟给我下了什么蛊?”他呼吸粗重,指尖几乎掐进她皮肉,“昨晚我梦见……每晚我都会梦见我们从前的日子……”
冬夏挣开他的手,银针抵住他虎口:\再有两次治疗就能痊愈。阎伟文,治好你,我、政扬跟你就两清了。\
第二次治疗那日下着细雨。冬夏刚起出足三里穴的金针,阎伟文突然从床上弹坐起来。他不可置信地摸着自己有了温度的膝盖,又哭又笑。
冬夏拍拍手,收好针道:“治好了吧,你看看能不能试着下床走路。”
叶云芬刚才出去端药了,房间这会没有其他人。
阎伟文突然暴起将冬夏按在床榻上上。
“我好想你,嫂子……”他双目充血,发狠地咬向她嘴唇,“当年就该直接把你…
第175章 寒地水稻栽培技术(1/2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